好像终于彻底体会过来,他面上不掩疲惫,但却是笑着的。 好像他这一次回家之后,就这么几天而已,他笑得却已经比之前在家中数年都多了。 他笑问道:“就这么高兴?” 妹妹神采飞扬,右手食中二指竖起,指间夹着一枚黄符,纤白的手指衬着黄符上朱砂绘成的诡奇符纹,却别有一种美感。 ……而且,妹妹摆出那个手势的时候,真的很熟练,就好像私底下已经练习过了许多次,倘若有一天她也能借用灵符战斗的话,灵符要如何流畅地从一叠之中拈出,再富有美感地挟在指间。 他垂下视线,感慨万千地轻轻叹息了一声。 他也曾经思考过该如何画这样的灵符,但前无先例可循,亦无资料可查,他只能全靠自己的思考……乃至一点点的幻想,试着绘制。 他失败了许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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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朝醒来,荆白发现自己失忆了。这忆失得有多干净呢?荆白这个名字,就刚才,现编的。在这个鬼怪横行的地方,他身上除了一块白玉,一无所有。黑底牌匾,血红灯笼人偶含笑,乌发缠身。夜半除了歌声,还有人的喉咙挤出的鸡啼。照片中的人像,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漆黑的小路里,有东西攀附着他的影子。一根红线系住虚假的姻缘,枕边人过了午夜,就换作一张纸做的脸。众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大佬!救命啊大佬!荆白很忙,有事,走了,别烦。神秘人(举手)啊啊啊啊,大佬,我也一样吗?荆白?他伸出手又在演什么,快回来。...